云渡

昨天修罗场了一下，没来得及放文，果咩_(:з」∠)_

  斑回家的时候，心情颇好，脸上阳光明媚，一双眼睛里的满足几乎要溢出来，端着牛奶出来迎接的泉奈几乎感受到了如沐春风的舒爽。

   他怀疑地凑过去，不动声色地试探，“哥哥的心情真好啊。”

  “是啊。”斑毫不避讳地提起方才的经历，“遇到了一个人，救了个孩子。”

  “那的确是好事。”泉奈点头，然后忧心地抚摸了一下他的眼睛，“哥哥的眼睛没事吧？”

   斑温柔地冲弟弟笑笑，安抚道，“能有什么事，耗费精力稍微有些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他垂下眼睑，声线稍稍压低，“泉奈担心的话，这次的案子结了就算完了。”

   泉奈没有惊喜，反而愈发疑惑，“从没见过哥哥如此上心？”

  “遇到了一个有趣的案子……和一个有趣的人。”斑拍拍泉奈的肩，“不要多心”

   总觉得更让人担心了。泉奈乖巧地应着，低头抿了一小口牛奶，心中腹诽。

   柱间同样遇到了弟弟的质问，甚至更加咄咄逼人，比起在哥哥面前乖顺可人的泉奈，扉间显得强势多了，他撑在柱间的书桌上，将手里整理好的案子资料甩到他面前，脸冷得几乎能掉下冰渣子。

  “那个人是谁？”

   柱间装傻，“谁？”

   扉间把桌子拍的啪啪响以示不满，“丢下疑犯踪迹就走了的那个。”

  “扉间，你态度好一点，人家帮了我们大忙啊。”

  “好吧。”扉间呼气，“那么就老实交代你们的关系。”

  “扉间，我是大人了，并且是你的哥哥。”柱间不得不提醒操心过度的弟弟，“我有交友的自由。”

   扉间冷笑，“就怕不是交友，而是直接给我带回来一个性别不对的嫂子。”

   他们正在争执不下，柱间养着的猫忽然跳到了桌子上，一头撞到上面的文件山，伴随着一声委屈的喵叫声，文件哗啦啦掉到了地上，柱间赶紧去哄猫主子，扉间翻了个白眼，弯腰收拾文件。

  这一掉掉得彻底，夹在里面的东西都散在外面，一沓小孩的档案最为明显，扉间收拾的动作明显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柱间把怀里的猫放在地上，任由它跑远，转身问弟弟。

  他的手里捏着一张照片，上面的孩子眉清目秀，笑得眉眼弯弯，可爱极了，柱间低身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眼熟，往旁边的资料上一扫，就吃了一惊，“宇智波泉奈？和斑有什么关系吗？”

  “他的弟弟。”扉间干脆盘坐下来，“我一年级生时候的同桌。”

  柱间尽力在惨淡的童年回忆里搜索了一番，终于有了一些记忆，“是那个和你关系很差的同学？”

  “啊。他是二十年前那个案子里唯一完好无损逃出来的孩子，他之后，那个凶手就沉寂下来，直到最近。”扉间言简意赅地解释了泉奈的资料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失踪那天，轮到我和他一起回家，我们俩关系很差，他不乐意，我也同样，一出校门就分道扬镳。”

  柱间顿时明了，拍拍弟弟的肩，“原来你一直感到愧疚的就是这个孩子。”

  “听说他能完好无缺地回来是因为他的哥哥，即使到现在我也还记得高年级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

  “什么？”

  “鬼眼。”扉间顿了顿，“不久，他们兄弟俩都转学了。”

  “舆论是最厉害的武器。”柱间轻叹，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一直耿耿于怀的弟弟，又有些意料之中，“怪不得你最近发了狠一样。”

  伤春悲秋的劲儿已经过去，扉间合上手上的资料，冷冷反驳，“我一直都是这么工作的，摸鱼偷懒的是你才对。”

  “哈哈哈。”柱间打着哈哈转了个话题，“我和斑是同龄，为什么这件事我从来没听说过？”

  “他们转学的时候你才从国外回来，能知道算你手眼通天。”

  柱间愣住了，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声音都激动得有些颤抖，“你刚说什么？我回来那天，斑转学了？”

  扉间被吓了好大一跳，他还没来得及做出适当的反应，就看到他的兄长丢下那个仿佛还带着回音的问题，飞快地跑出了门，用没有一丝赘余的动作坐上了车，扬长而去。

  他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几乎怀疑自己得了偏头痛，然而余光又扫到那摊狼藉的文件，转而闭眼，认命一般地耸了耸肩。

  柱间在夺命飞奔的同时经过了一家甜品店，他烧得火热的脑子忽然灵光了一下，在激动地急需发泄的时候稍微停了一下，神来之笔地想起了哪天在斑家里边角落的矮桌上放着的一盘寿司，他左右为难了一下，便果断挑了一份豆皮寿司，包上最精致的包装，紧张得似乎等会儿就要求婚，手里提着的就是戒指。

  小别墅仍旧门户大开，柱间提着袋子畅通无阻地一路走到斑的房间，他正坐在书桌前，雪白的窗帘半搭在木质书桌上，手边放着一本翻开的书籍，扎着高马尾的男人低着头，一手按着书页防着山风，一手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不知是否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柱间丝毫不觉对只见过两三面的斑来说，自己的行为太过突兀，大大咧咧地放下手里的礼物，坐在了斑的床上。

  书桌前的人最后潇洒地在写的密密麻麻的纸上划下最后一笔，脚尖一点，转向正襟危坐的柱间。

  “案子结了没？”

  柱间甩了甩手机，“刚收到的消息，安全落网，无人伤亡。”

  “哦。”斑撑着脸颊，“一封邮件的事情，特地跑我家来做什么？”

  他眼角的余光扫到门口的袋子，轻笑出声，“来贿赂我吗，柱间警官？”

  柱间对他的恶趣味心知肚明，便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你这是污蔑，斑先生，对于刑事人员来说，这是最切中要害的人身攻击。还有，我是法医。”

  “听上去很严重。”斑施施然道，“那么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这个误入歧途的良民？”

  柱间继续正色，“念在初犯，贿赂下我就好了。”

  斑赤着的脚一下不轻不重地踢在他肚子上，顺道碾了碾感受了一下触感，“这是犯罪，你要包庇我吗？”

  柱间指指门口无辜的寿司，“没有那么严重，顶多是共犯。”

  “你们警察都这么伶牙俐齿吗？”斑疑惑道，“那你们的公众形象做的可真好。”

  “只对你而已。”柱间眨眨眼，手已经握上了顶着腹部的脚踝，上身顺势凑过去。

  斑嗤之以鼻，“我跟你就见过两次而已，别跟我说是连泡沫剧都不乐意演的一见钟情。”

  “是三次。”柱间纠正，“8岁那年还有一次。”

  “真是久远的记忆。”斑一边敷衍着，一边思索起来，那一年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泉奈的事情，眼睛的事情，一切都仿佛黑夜一样，那么唯一明亮的记忆就变得显眼起来。真要追究，也不是什么值得记一辈子的事情。

  只是在最低谷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看起来能天真一辈子的人，聊了许多白痴到极点的事情，然而就是这根救命稻草，让斑没有被自己诡异的眼睛逼疯，平安正常地长到了如今这副样子。

  “记起来了吗？”柱间的眼睛熠熠发光，也许稍微带有否定色彩的回答都能让他和幼年一般忽然消沉到极点，这让斑连逗他的心思都不敢有，含糊其辞地点头应了一声。

  “那真是太好了！”柱间松了口气，“你是第一个愿意与我交谈，认同我所有可笑念头的人。”他这样笑着说，“仿佛上天赐予我的启示一样，我带着你给予我的光芒顺利融入了这里，让我相信会有人认同我的。”

  斑修长的眉轻挑，品茗了一番，满意地点头，“天启？一个不错的告白。”

  “那么，能告诉我，这栋房子日后会有什么变化吗？”柱间执着地越过了重重防线，最终将斑搂进了怀里，他低头轻吻着怀里的额发，柔声问道。

  “嗯——”斑眯起眼睛，像是一个爱玩的孩童，将尾音拖得长长的，认真地思考着，一边感受着贴着耳根的擂鼓一般的心跳，良久才心满意足笑道，“如你所愿。”

  和扉间比起来，泉奈伤心了很久的一点就是，直到哥哥领证了，他才知道儿时仇人的大哥三言两语就拐走了自家哥哥。

  最伤心的则莫过于，他居然是那根红线。

感觉进展是不是太迅速了……然而在我眼里，他俩就是一见钟情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