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

瞎写

旧时代（四）

前世今生

年龄操作

注意避雷

四、

不管是千手柱间还是宇智波斑，对千年后的这个社会的适应力都很强，他们默契十足，丝毫没有因为感知不到对方而出现什么困窘的局面，柱间和斑甚至偶尔能看到宇智波斑刚刚将书还到书架上，千手柱间便下楼来取走了同一本书，又或者千手柱间刚刚用微波炉热好豆皮寿司，宇智波斑便能及时地下楼取走，几次下来，连斑也不由啧啧称奇。

“真是太神奇了，他们是心有灵犀吗？”

柱间凑过去揽住斑的肩膀，不满地抗议，“斑如果想，我们可以练练——”

往往这时，宇智波斑便会一抱枕砸到他脸上，抱胸冷脸，“离我远点。”

柱间，“……”

如此一般之后，柱间终于忍受不了那两个祖宗级别的人物在自己面前无意识秀恩爱并禁止他靠近恋人的无耻行为，如果说最开始他还庆幸几千年的英灵有幸重回人间，被尘封在灰坑之下的历史可以重现世间，那么现在他唯一在思考的是怎么让他们解开执念，回到净土。

“啊？”听完他诉苦的恋人惊讶地呼出声，拿手里的书敲了敲他的头，“傻了吗，他们说我们是他们的转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千手·一心只读圣贤书·柱间茫然地摇头。

斑端正坐姿，转向柱间，“希望他们回到净土，我们殉情会比较快的意思。”

柱间哀嚎一声，耍赖一般地扑倒在斑的腿上，脸在上面滚了滚，“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位不管我们吗？”他伸手指了指二楼宇智波斑的房间。

“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斑惊奇不已，伸手捋开柱间滑落的长发，问道，“这难道不是现成的一手史实资料吗？”

柱间呼了口气，脸上不无遗憾，“真正的历史和现在推测出来的出入太大，没有考古挖掘出来的史料支撑，只能是胡言乱语，就算是本人也是一样……”

斑想起历史著作上那个真鳕夫人，再想起被暴力拆迁的房间，不由笑出声，挑起柱间的一缕头发随手把玩，“这是你不去上课的理由吗？”

“……”柱间一脸复杂，消沉地把脸闷起来。

原来柱间教授的木叶史课程如今被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所代替，斑却增加了不少兴趣，叫做池田的老师也许对这个历史上骁勇善战，威名远扬的“女忍”格外崇拜，也许是因为目前不断有新发现的真鳕墓葬足以博取学生的眼球，斑书本上被柱间划得密密麻麻的重点都被他一掠而过，真鳕夫人占据了课程的大部分时间。

宇智波斑的复生和斑的灵魂密不可分，他无法离开斑太远，只好跟着这个毛头小子来到一群毛头小子聚集的地方听后世的人班门弄斧地讲述他们那个时代的故事。

“我要先警告你。”斑冷着脸敲击桌子引起男人的注意，“不管在课上听到什么，都给我冷静点，别给我来一把火烧了半间屋子的把戏，不许给我惹麻烦。”

旁边蹲时蹲点的初代目火影立刻不满，“斑才不会惹麻烦——”

“他很温柔是吗——”斑熟练地接下下半句话，“把我的房间恢复原样再装失忆！”

面对青年版斑完全败退的千手柱间立刻闭嘴，鉴于几个人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斑只好拎上包，如临大敌一般出了门。

千手柱间站在玄关的地方目送斑消失在视野里，他在斑的身后慢慢地用想象描绘出一个身着长袍的身影，长发垂到腰际，边缘不修边幅地炸起，随着行动左右微微晃动，偶尔会露出背后扎得一丝不苟的腰带，想到兴处就勾起了嘴角，满是怀念地感慨，“真是太好了。”

柱间疑惑地抬头，“什么？”

“斑他，看起来很好呢。”

“哪个斑？”柱间停下手上的工作，耐心地应对着他忽如其来的聊天，“你的，还是我的？”

“都很好啊。”初代目火影笑得一脸满足，“不管是哪个，都对这样的太平盛世很满意。这真是太好了。”

柱间若有所思，“听起来，你们那个史诗般的生平不是很好。”

“不，”千手柱间摇头，“我很开心，能亲自点燃天下的和平之火，亲手实现我和斑的理想，但是——”他抿了抿嘴，斟酌了一下措辞，以便让这个在和平年代成长的自己更好地理解他最后一段生命里所承受的愧疚和痛苦，“为了理想反而牺牲了最初的人，而这个和平却不尽如人意，斑他曾说我本末倒置，直到最后我才明白这个意思。那些孩子们真正做到了让和平之火绵延后世啊……”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柱间叹了口气，“执念和心结，这让你们无法和对方相见。”

宇智波斑的反应比斑想象得还要好，他坐在一边空出来的位子上，闭着眼睛假寐，对最前面放大的图像和加粗的文字，以及池田老师激情四射的授课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至于斑，这大概是他听得最认真的一节课了，所谓专家考究出来的史料让他听得眉头直跳，不时有让他以为身边爆裂性子的人能立刻跳起来毁天灭地的臆测，偏偏所有人都听得兴起使劲起哄。斑头疼地考虑起了逃课的可能性。

池田忽然停下来，回手一按，屏幕上便出现了一个墓碑，后面满是被挖散在旁的夯土，隐隐可见被挖掘出来的长方形大坑。

斑噗地笑出来，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道，“看着自己的墓葬被挖出来当做文物的感觉如何？”

宇智波斑终于舍得睁开眼睛，余光扫到幸灾乐祸的斑脸上，哼了一声，好心提醒道，“这也是你的墓。”

斑一时语塞，眯起眼睛打算反唇相讥。

“宇智波斑——”池田拖长尾音喊道，“啊，你的名字正好和真鳕夫人的一样，那么，请你来回答下这个问题吧。”

斑默默闭上嘴。

“真鳕墓出土的大卷轴，是什么纹饰和意义？”

“卷轴？”宇智波斑在旁边插嘴，“那不是用来封印忍具的吗？柱间的那个大卷轴里封印的忍具还算得上是精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