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

阴阳遁生子

狗血ooc

注意避雷

有私设

十、

  屋子里漆黑不见五指，只有前窗帘缝间漏进几缕月光，斑借着这丝明亮看着“卯木”身形变动，转而变回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手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斑没有一点谋划暴露的不安，用一贯傲慢的眼神回敬昔日的挚友，他来去匆忙，柱间为他亲手换上的衣服未曾换下，只在外面套了一件斗篷，宽厚的帽子将他的长发尽数收拢，露在外面的脸秀丽而苍白，动作间心口的血迹隐隐约约。

  柱间没有错过这一幕，眼中闪过不可察觉的痛楚，他试图向斑伸出手。

  “你以为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斑的眼睛微闪，已经伸到他脸边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又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放了下来，忍者的手心粗糙温暖，摩挲在斑的脸上，有些粗粝不舒服，他没有在意这些，柱间的眼神让他隐约觉得和曾经有些不同。

  “斑，我希望你知道，我也不想回到过去。”柱间往他身边靠近了几步，微侧头，柔顺的长发有几缕拂上斑的脸颊，毛绒绒的有些痒，斑抬头看他，专注地瞳仁里只盛得下他一个人的身影。

  柱间抚摸着斑脸颊的手稍稍用力，又抬了一点上来，用近乎虔诚的姿势抵住斑的额头，声音低柔颤抖，“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让我们共同建造一个能让卯木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长大的世界，不用颠沛流离……”

  斑被狠狠的攥住了心脏，这是他几年来的心病，从宇智波石碑上得知的计划让他不得不疲于奔命，在世界各国游历，寻找必需之物并制定计划。然而，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并不适合一个尚未知事的孩子，卯木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曾为此生过一场大病，斑至今还记得他哭得烧得通红的小脸和沙哑的哭声。他甚至以为那么弱小的孩子熬不过这样痛苦的磨难了。

  掩藏在斗篷下的手死死地攥紧，薄唇抿成了一线，柱间轻而易举地看出了斑的犹豫，不禁松了一口气，趁着这位强者难得一见的松懈继续追击，“是我太天真了，和平的实现和两族的联盟是我多年的心愿，喜悦冲昏了我的头脑，以至于我无法发现被虚幻的现实埋藏的阴暗……”

  “发现了又有什么用？”斑冷笑一声，打开柱间的手，“你看，这不就和我所预料的一样吗？扉间继承了你的火影之位，千手彻底战胜了宇智波，沦为败寇的一族只能收敛爪牙，窝藏在村子的一角苟延残喘，他们为了这个能喘息的地方背弃了我，而这只让他们陷入更加困难的境地。”

  “你和卯木都在，宇智波一族能博得更好的利益的，不要太担心了斑。”柱间收回自己的手，焦急地解释。

  “你什么意思？”斑勃然大怒，“拿我和卯木当做那些……”他实在气极，一时想不出什么适当的人用来对比，愤愤甩手。

  “不是！”柱间举起双手，试图安抚暴怒的斑，“是我失言……我的意思是，你是能和我比肩的强者，卯木是注定能继承千手一族的继承人，他能继承我的意志的！”

  “你的眼界也仅限于此了，柱间。”斑毫不留情地讽刺，“千手宇智波两族的恩怨不过是挑破在了明面上，剩下投奔而来的忍族呢，他们之间的利益相争、地位相争，难道就会弱于我们吗？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人心贪婪，他们永远不会满足于眼前所得，而渴求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就是悲剧的源头。”

  “我知道的，斑。”柱间叹息，“你还活着，我们还有卯木，一切都还来得及，请再相信我一次。”

  “火影大人，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眼睛可以牺牲了。”斑嗤笑，散落的刘海轻轻拂动，仿佛拂到了柱间的心上，让他为之一颤。

  柱间伸手撩起斑遮住右眼的发丝，斑没有动作，掀起眼皮看他，原本黑色的瞳仁被一层白翳替代，灰暗无光，这双眼睛能开出最美丽的花纹，驾驭世间独一无二的须佐，在战场上肆意张狂，血色的虹膜如同恶鬼，所有的敌人都闻风而逃。

  那是宇智波斑最张扬的时代，而如今它被一层白翳覆盖，失去了所有应该收于其中的光彩。

  “你在颤抖什么？”

  “抱歉……”

  “你又在软弱什么？”

  “……”

  “这不像你，既然坚持你的选择，就不该有所软弱，在敌人面前暴露软肋是致命的，柱间。”斑往后一跃，挺直了腰身，藏在斗篷下面的手缓缓举起，虚虚一抓，两人都熟悉不已忍具出现在他们之间，兜帽在这一番动作间已经掉落，斑仅剩的一只黝黑的眼睛露出狂热的神色。

  “柱间，来战！”

  遮天蔽日的火焰在木叶外围的山际出现，染红了一方天地，须佐和木人又一次出现了惊恐的木叶忍者眼前，和半个月前别无二致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恐慌起来，扉间当即放下手中的庶务，赶到木叶村口，所有上忍在此集结，他随意一扫，镜会意上前，粗略地讲述了现在的情况。

  “和柱间大人在战斗的应该是斑大人……”镜犹豫着又补充道，“写轮眼外人并非不能用，也有可能是取走了斑大人眼睛的歹徒。”

  “是他。”扉间肯定地回道，“即使是取走了他的眼睛，这世间也没人能和大哥势均力敌。”

  镜没有回答，恭顺地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忧虑地抬头注视着这场大战。

  战斗出乎意料地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须佐率先倒了下去，木人也随之僵硬在原地，消散无踪，扉间精神一振，虚点了一批上忍镇守木叶，带着千手和宇智波的忍者，以及自己的学生们前往不远处的战场。

  这场战斗远比终焉之谷和善，山谷之间只多了几道剑痕和脚印，白色的千手族服吸引住了扉间的目光，一行人几个纵跃间来到了两个久别重逢的友人身边。

  斑身上的斗篷都还没来得及解下，一半披在身上，一半掩住柱间的手臂，他躺在挚友怀里，呕出几口鲜血，眼神涣散，目无焦距。

  初代目火影的情况没有好多少，他低头专注地注视失而复得的天启，身上血迹斑斑，嘴角不停有鲜血涌出，却毫不在意，将手放在斑的心口，发出绿色的光芒，活性十足的木遁查克拉源源不断输入其中。

  柱间听到声响，抬头看向弟弟，苍白虚弱的脸上难得严肃几分，“扉间，帮我在家里整理出一个房间给斑，还有……”他在所有人屏息以待的气氛中，温和了下来，“告诉卯木，他另一个父亲回家了。”

三次元有事请个假，可能要断更到26号……_(:з」∠)_